第 2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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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5 章
屋裏光線昏暗,姚也上半張臉在陰影裏,賀時看不清他神情,但能感受到他並不高興。
嘴角的笑十分勉強。
“他來做什麽的?”
賀時輕聲問。
姚也搖搖頭,“也不說來幹什麽,非要和我交朋友,我有什麽好的。”
他說完就不再糾結於這件事了,對著賀時笑笑,“好了,你快去洗漱吧,現在不早了。”
賀時知道這是姚也心情不好,不想再繼續說這件事了,他只好先去洗漱,等回來姚也已經躺好等他睡覺了。
賀時換好衣服過來,姚也擡頭看他一眼,“你今晚怎麽去了這麽久,你什麽時候出去的,去拍日落了?”
賀時點頭,“拍完又去開會看兩段素材怎麽樣,碰上劉導朋友來,聊了會兒。”
姚也有些好奇,“都聊什麽?”
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,感覺像是一群精英聚到一起一樣,又不是像姚景晗之前那種帶著商業氣息的聚會,像一群大藝術家。
“聊劉導這部片子播出來能不能有點兒好的反響。”
賀時笑著躺床上,將人摟在懷裏,“明天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出去吧。”
自己在家也太危險了。
賀時走的時候在外面把門帶上了,有人看見鎖門就應該不進屋才對。
偏偏左玉然不是正常人,他就是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瘋子。
好在今天他只是坐在這兒,沒做出什麽傷害姚也的事,要是他趁姚也睡覺動手了,後果不堪設想。
姚也縮在他懷裏,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著,就擡頭看著看著賀時下巴,“你把我別在褲腰帶上吧,天天你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。”
賀時揉揉他頭,笑著答應,“行。”
兩人又躺了會兒,賀時是真困了,淩晨的覺輕易補不回來,但他睡前還想著左玉然的事。
迷迷糊糊抱著姚也小聲安慰:“不怕他,你跟著我就行,我絕不會讓他纏上你。”
姚也小聲應著,一大晚上的煩躁被慢慢撫平,覺得也沒什麽。
賀時說跟著他。
第二天不用早起,姚也睡的晚,早上貪懶,躺到賀時把飯端到床邊才醒。
賀時要餵他,姚也搖頭,“還沒刷牙。”
他爬起來刷牙,回來不自己吃,端著飯去找正收拾衣服的賀時,“你餵我。”
賀時被他撒嬌樣的依賴迷的不行,寵溺的笑著揉揉他頭,把碗接過去一口口餵。
姚也吃的坦然,吃完又自己回去穿好衣服等著賀時收拾完出門,沒睡醒就真跟個小孩兒一樣。
賀時出門時跟牧民大叔說了聲,倆人這一天都不會回來了,他們睡的那個房間直接上了鎖。
姚也站門口等他,掃了眼雲子住的房間,門關著,沒動靜,更不知道雲子人在哪兒。
他還沒得出個什麽結論,賀時單肩背著包過來了。
姚也看著挺帥,伸手把包要過來,“我也背背。”
他一米八多,長得一點兒不矮,比賀時就低了半個額頭,但比賀時瘦了一圈不止,所以看著不如他挺拔,平時站賀時身邊總跟個學生一樣,不如對方成熟。
賀時這包就是純黑色的,沒什麽特殊的地方,單肩背著很帥。
姚也學著賀時那副拽樣背上,卻發現氣質差了十萬八千裏,幹脆還是老老實實雙肩背上,真成學生了。
姚也自己笑了一路,等和大部隊集合時還止不住笑,賀時牽著他手心情不算好,見姚也這樣總是擔心。
姚也要是情緒正常的話,不會因為一個包就笑一路,他現在又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。
可賀時不敢讓他吃藥,那樣反而會刺激到姚也。
今天的拍攝要去山外,去下面的小城跟拍一位居民,聽起來還挺有意思,小半天的路程,這下姚也可以自己去買水果了。
倆人跟著劉導的車,賀時本想坐別人的車,好讓姚也補覺,劉導太能說了,跟他的車耳朵清凈不了。
可他們還沒來得及跑,劉導就點名了,“那邊帶家屬那位,帶著你家屬來我這車。”
姚也鬼鬼祟祟繞到身旁的車後面,讓賀時自己去,賀時笑著應他,自己往劉導那邊走,沒想到劉導還不樂意了。
“哎!你可真放心把你家小朋友單獨放外邊是吧!”劉導笑罵,“姚也長得可好看啊,危險。”
姚也在車後露個頭,“可不用你擔心。”
不過他還是出來跟著賀時往那邊走了,邊走邊給自己找臺階,“東西都在一個包裏,分開確實不好。”
劉導撇嘴,繞到駕駛座開門上去了。
賀時等了下姚也,倆人坐在後面,還有個編劇,前面是主攝,賀時在中間,姚也靠他身上休息。
也幸虧劉導自己開車,不然姚也還不能坐這輛車,他們一路走,開了一路小會,討論一會兒到底怎麽拍。
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多會可以開,昨晚就開那麽久了。
姚也靠著不舒服,走到半路開始暈車。
他頭疼的難受,沒說出來,自己往賀時懷裏又縮了縮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。
賀時原本在和他們討論,見姚也不舒服立馬不說了,擡著胳膊揉他太陽穴。
他動作大,車上誰都能看見,身邊的編劇問了句是不是暈車了,劉導立馬在前面哎了一聲,“怎麽還暈車呢!”
他用對講機告訴後面的車先走,自己靠邊停下,對賀時道:“帶他下去轉轉。”
車上姚也是年齡最小的,其他人都照顧他。
他還有點不好意思,很久也沒被人這麽照顧過了,上次還是小學生的時候。
賀時帶著他下去,姚也蹲在路邊深吸幾口氣,外面空氣幹燥,吸進去時好像夾著不少塵,但是這樣的空氣比車上悶著的呼吸起來痛快。
賀時給他拿了水,倒在紙巾上給他擦臉。
姚也拿過去水喝了一小口,緩過來不少。
賀時見他臉色好看了些問:“怎麽會暈車,擠的嗎?”
姚也搖搖頭,“不是,應該是在車上睡覺了。”
坐後面睡覺本來就容易暈車,姚也就這樣。
姚也又待了五分鐘,拉著賀時回去。
上車時裏面幾個來回問他是不是真沒事兒了,姚也無奈的靠在座上點頭,笑道:“真沒事了,各位哥哥們別寒磣我了,好像體弱多病的小孩一樣。”
姚也賣乖效果好,長得乖性格乖,沒人不喜歡他。
幾個人見他沒事兒了就點頭,劉導開車繼續出發。
賀時握住姚也手捏了捏,姚也側頭看他,見賀時微不可見的撇撇嘴。
姚也頓時福至心靈,笑著抱住賀時胳膊,沒說話,但賀時見他這反應也明白了。
這事兒一直到下車也沒過去,到地方各忙各的去,姚也拉著賀時的手擺擺,笑聲哄著問:“要生氣啊?不至於。”
賀時收著笑,被他這一句話哄開心了,但非得端著,不承認。
姚也將頭探到他前面,自下而上看見賀時眼裏的笑,咯咯笑起來,忍不住吐槽,“多大點兒事兒,什麽脾氣。”
賀時聽不得姚也好聲好氣的叫別人哥哥,哪怕是那種恭敬的稱呼也不行。
姚也也一直都挺註意的,他一般不會對別人表現出親近,所有的親昵都對著賀時用。
他們倆這邊黏著還沒分開,劉導開始催了,“上班時間別談戀愛,像什麽樣子!”
賀時笑罵一句,過去幹活去了,姚也又是自己找了個地方坐。
劉導挺照顧他們的,賀時帶家屬過來都沒說什麽,還熱心的照顧姚也。
碰上這樣的金主就偷著笑去吧。
姚也思維發散時又想起來自己的畫,自己的金主爸爸也不錯,給了一年時間交稿,他壓根就不急。
他在這兒坐著無聊,拿出手機打游戲,單機小游戲,玩起來也挺上癮。
玩著玩著林天縱給他發消息。
“聽說你們在西藏?”
他這純屬是沒話找話,賀時來時就在群裏說過在西藏了。
姚也直接問:怎麽了,有事?
林天縱回:沒事兒,哥幾個商量過去找你們玩。
姚也回頭看了眼賀時,好奇:怎麽不和賀時說?
林天縱:剛發了他不回啊,忙著呢?
那倒也是,姚也笑了,問:來多久,沒你們住的地方。
林天縱發了個表情,然後發了句語音,“別操心了,我們已經在路上了,自駕直達。”
他們那裏比津市到西藏近多了,自駕也沒什麽。
不過他這好端端的突然要來,姚也就不得不聯系到昨晚和宋文說的那些。
賀時的這些兄弟肯定是向著賀時的,這都能看出來,多少年的交情了。
所以他們過來幹嘛,是擔心賀時被那兩人欺負?
也不至於吧,賀時三十多歲的人了,這邊劇組也有人,不管是找事還是動手,賀時都有自己處理的能力。
那他們來幹嘛,來看著自己了?
姚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。
他還成高危人群了,到時候一個不開心,開車把左玉然撞死。
想不出來什麽原因,姚也就又給宋文發消息,“你是不是出賣我了?”
宋文秒回:什麽出賣,我幹什麽了?
越是這樣越是心虛,姚也瞇起眼睛,又問:林天縱他們來了,在路上。
宋文還裝:他們早就研究出去玩呢,這不是正趕上你們在西藏。
姚也才不信這鬼話,發語音吐槽他,“就是你出賣我,下次什麽都不和你說了。”
他剛發完,賀時從裏面出來,“跟誰說話呢?”
姚也回頭看他,“你怎麽出來了?”
拍攝的是一家小二樓,賀時一直都在上面,姚也進去也沒事做,就在外面門口找了個地方坐。
這會兒賀時跟幾個人一起出來,應該是收工休息會兒,等這家主人忙什麽事呢。
賀時走到他身邊,往不高的臺階上一坐,一點兒都不講究幹不幹凈。
姚也看了想笑,“你可真是一點兒架子沒有。”
賀時看他,“要什麽架子,一家出一個高貴的就行了。”
姚也笑著把手機遞給他,已經提前換到了和林天縱的聊天界面,賀時一看嘖了聲,直接用姚也手機回:“你們來幹嘛,沒空搭理你們。”
林天縱那邊回消息挺快,應該不是他在開車,“你管我來幹什麽,你沒空姚也有空。”
林天縱嘴欠,抓住賀時沒幹活,又多說了幾句,給賀時煩的不行。
姚也在一邊看熱鬧。
賀時在兄弟堆裏年紀偏小,說起話來容易不占優勢,早在姚也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喝酒的時候就看出來了。
等賀時掰扯不過能說會道的林天縱後,姚也湊上去發了句:“行了行了,凈會欺負人,等你們來了等著吃閉門羹吧。”
有人撐腰就不一樣了,林天縱頓時沒了玩鬧的想法,發了好幾個爆炸的表情包,聊天到此結束。
賀時輕笑,把姚也手抓到手裏把玩,他經常捏捏姚也臉啊、脖子啊、胳膊什麽的,跟擼貓一樣對待他。
不過確實是常年擼貓的老手了,摸起來怪舒服,姚也也樂意縮他懷裏被摸摸。
“你覺不覺得他們來的有點兒突然。”
姚也問。
賀時想想,點頭,“確實,不過他們也在群裏聊了幾天出來聚聚,可能看我們在這兒就來了。”
這事兒姚也知道,他也在群裏。
但這真不是巧合。
昨天他和宋文說完那倆人在,今天林天縱他們這些離得近的就來了。
分明是奔著什麽來的。
到底怎麽回事兒賀時不說他也無從得知,姚也暗暗嘆了口氣。
隨便怎麽樣吧。
希望能再多過一天安定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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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時輕聲問。
姚也搖搖頭,“也不說來幹什麽,非要和我交朋友,我有什麽好的。”
他說完就不再糾結於這件事了,對著賀時笑笑,“好了,你快去洗漱吧,現在不早了。”
賀時知道這是姚也心情不好,不想再繼續說這件事了,他只好先去洗漱,等回來姚也已經躺好等他睡覺了。
賀時換好衣服過來,姚也擡頭看他一眼,“你今晚怎麽去了這麽久,你什麽時候出去的,去拍日落了?”
賀時點頭,“拍完又去開會看兩段素材怎麽樣,碰上劉導朋友來,聊了會兒。”
姚也有些好奇,“都聊什麽?”
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,感覺像是一群精英聚到一起一樣,又不是像姚景晗之前那種帶著商業氣息的聚會,像一群大藝術家。
“聊劉導這部片子播出來能不能有點兒好的反響。”
賀時笑著躺床上,將人摟在懷裏,“明天你還是跟著我一起出去吧。”
自己在家也太危險了。
賀時走的時候在外面把門帶上了,有人看見鎖門就應該不進屋才對。
偏偏左玉然不是正常人,他就是個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瘋子。
好在今天他只是坐在這兒,沒做出什麽傷害姚也的事,要是他趁姚也睡覺動手了,後果不堪設想。
姚也縮在他懷裏,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著,就擡頭看著看著賀時下巴,“你把我別在褲腰帶上吧,天天你去哪兒我就跟到哪兒。”
賀時揉揉他頭,笑著答應,“行。”
兩人又躺了會兒,賀時是真困了,淩晨的覺輕易補不回來,但他睡前還想著左玉然的事。
迷迷糊糊抱著姚也小聲安慰:“不怕他,你跟著我就行,我絕不會讓他纏上你。”
姚也小聲應著,一大晚上的煩躁被慢慢撫平,覺得也沒什麽。
賀時說跟著他。
第二天不用早起,姚也睡的晚,早上貪懶,躺到賀時把飯端到床邊才醒。
賀時要餵他,姚也搖頭,“還沒刷牙。”
他爬起來刷牙,回來不自己吃,端著飯去找正收拾衣服的賀時,“你餵我。”
賀時被他撒嬌樣的依賴迷的不行,寵溺的笑著揉揉他頭,把碗接過去一口口餵。
姚也吃的坦然,吃完又自己回去穿好衣服等著賀時收拾完出門,沒睡醒就真跟個小孩兒一樣。
賀時出門時跟牧民大叔說了聲,倆人這一天都不會回來了,他們睡的那個房間直接上了鎖。
姚也站門口等他,掃了眼雲子住的房間,門關著,沒動靜,更不知道雲子人在哪兒。
他還沒得出個什麽結論,賀時單肩背著包過來了。
姚也看著挺帥,伸手把包要過來,“我也背背。”
他一米八多,長得一點兒不矮,比賀時就低了半個額頭,但比賀時瘦了一圈不止,所以看著不如他挺拔,平時站賀時身邊總跟個學生一樣,不如對方成熟。
賀時這包就是純黑色的,沒什麽特殊的地方,單肩背著很帥。
姚也學著賀時那副拽樣背上,卻發現氣質差了十萬八千裏,幹脆還是老老實實雙肩背上,真成學生了。
姚也自己笑了一路,等和大部隊集合時還止不住笑,賀時牽著他手心情不算好,見姚也這樣總是擔心。
姚也要是情緒正常的話,不會因為一個包就笑一路,他現在又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。
可賀時不敢讓他吃藥,那樣反而會刺激到姚也。
今天的拍攝要去山外,去下面的小城跟拍一位居民,聽起來還挺有意思,小半天的路程,這下姚也可以自己去買水果了。
倆人跟著劉導的車,賀時本想坐別人的車,好讓姚也補覺,劉導太能說了,跟他的車耳朵清凈不了。
可他們還沒來得及跑,劉導就點名了,“那邊帶家屬那位,帶著你家屬來我這車。”
姚也鬼鬼祟祟繞到身旁的車後面,讓賀時自己去,賀時笑著應他,自己往劉導那邊走,沒想到劉導還不樂意了。
“哎!你可真放心把你家小朋友單獨放外邊是吧!”劉導笑罵,“姚也長得可好看啊,危險。”
姚也在車後露個頭,“可不用你擔心。”
不過他還是出來跟著賀時往那邊走了,邊走邊給自己找臺階,“東西都在一個包裏,分開確實不好。”
劉導撇嘴,繞到駕駛座開門上去了。
賀時等了下姚也,倆人坐在後面,還有個編劇,前面是主攝,賀時在中間,姚也靠他身上休息。
也幸虧劉導自己開車,不然姚也還不能坐這輛車,他們一路走,開了一路小會,討論一會兒到底怎麽拍。
也不知道怎麽這麽多會可以開,昨晚就開那麽久了。
姚也靠著不舒服,走到半路開始暈車。
他頭疼的難受,沒說出來,自己往賀時懷裏又縮了縮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。
賀時原本在和他們討論,見姚也不舒服立馬不說了,擡著胳膊揉他太陽穴。
他動作大,車上誰都能看見,身邊的編劇問了句是不是暈車了,劉導立馬在前面哎了一聲,“怎麽還暈車呢!”
他用對講機告訴後面的車先走,自己靠邊停下,對賀時道:“帶他下去轉轉。”
車上姚也是年齡最小的,其他人都照顧他。
他還有點不好意思,很久也沒被人這麽照顧過了,上次還是小學生的時候。
賀時帶著他下去,姚也蹲在路邊深吸幾口氣,外面空氣幹燥,吸進去時好像夾著不少塵,但是這樣的空氣比車上悶著的呼吸起來痛快。
賀時給他拿了水,倒在紙巾上給他擦臉。
姚也拿過去水喝了一小口,緩過來不少。
賀時見他臉色好看了些問:“怎麽會暈車,擠的嗎?”
姚也搖搖頭,“不是,應該是在車上睡覺了。”
坐後面睡覺本來就容易暈車,姚也就這樣。
姚也又待了五分鐘,拉著賀時回去。
上車時裏面幾個來回問他是不是真沒事兒了,姚也無奈的靠在座上點頭,笑道:“真沒事了,各位哥哥們別寒磣我了,好像體弱多病的小孩一樣。”
姚也賣乖效果好,長得乖性格乖,沒人不喜歡他。
幾個人見他沒事兒了就點頭,劉導開車繼續出發。
賀時握住姚也手捏了捏,姚也側頭看他,見賀時微不可見的撇撇嘴。
姚也頓時福至心靈,笑著抱住賀時胳膊,沒說話,但賀時見他這反應也明白了。
這事兒一直到下車也沒過去,到地方各忙各的去,姚也拉著賀時的手擺擺,笑聲哄著問:“要生氣啊?不至於。”
賀時收著笑,被他這一句話哄開心了,但非得端著,不承認。
姚也將頭探到他前面,自下而上看見賀時眼裏的笑,咯咯笑起來,忍不住吐槽,“多大點兒事兒,什麽脾氣。”
賀時聽不得姚也好聲好氣的叫別人哥哥,哪怕是那種恭敬的稱呼也不行。
姚也也一直都挺註意的,他一般不會對別人表現出親近,所有的親昵都對著賀時用。
他們倆這邊黏著還沒分開,劉導開始催了,“上班時間別談戀愛,像什麽樣子!”
賀時笑罵一句,過去幹活去了,姚也又是自己找了個地方坐。
劉導挺照顧他們的,賀時帶家屬過來都沒說什麽,還熱心的照顧姚也。
碰上這樣的金主就偷著笑去吧。
姚也思維發散時又想起來自己的畫,自己的金主爸爸也不錯,給了一年時間交稿,他壓根就不急。
他在這兒坐著無聊,拿出手機打游戲,單機小游戲,玩起來也挺上癮。
玩著玩著林天縱給他發消息。
“聽說你們在西藏?”
他這純屬是沒話找話,賀時來時就在群裏說過在西藏了。
姚也直接問:怎麽了,有事?
林天縱回:沒事兒,哥幾個商量過去找你們玩。
姚也回頭看了眼賀時,好奇:怎麽不和賀時說?
林天縱:剛發了他不回啊,忙著呢?
那倒也是,姚也笑了,問:來多久,沒你們住的地方。
林天縱發了個表情,然後發了句語音,“別操心了,我們已經在路上了,自駕直達。”
他們那裏比津市到西藏近多了,自駕也沒什麽。
不過他這好端端的突然要來,姚也就不得不聯系到昨晚和宋文說的那些。
賀時的這些兄弟肯定是向著賀時的,這都能看出來,多少年的交情了。
所以他們過來幹嘛,是擔心賀時被那兩人欺負?
也不至於吧,賀時三十多歲的人了,這邊劇組也有人,不管是找事還是動手,賀時都有自己處理的能力。
那他們來幹嘛,來看著自己了?
姚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。
他還成高危人群了,到時候一個不開心,開車把左玉然撞死。
想不出來什麽原因,姚也就又給宋文發消息,“你是不是出賣我了?”
宋文秒回:什麽出賣,我幹什麽了?
越是這樣越是心虛,姚也瞇起眼睛,又問:林天縱他們來了,在路上。
宋文還裝:他們早就研究出去玩呢,這不是正趕上你們在西藏。
姚也才不信這鬼話,發語音吐槽他,“就是你出賣我,下次什麽都不和你說了。”
他剛發完,賀時從裏面出來,“跟誰說話呢?”
姚也回頭看他,“你怎麽出來了?”
拍攝的是一家小二樓,賀時一直都在上面,姚也進去也沒事做,就在外面門口找了個地方坐。
這會兒賀時跟幾個人一起出來,應該是收工休息會兒,等這家主人忙什麽事呢。
賀時走到他身邊,往不高的臺階上一坐,一點兒都不講究幹不幹凈。
姚也看了想笑,“你可真是一點兒架子沒有。”
賀時看他,“要什麽架子,一家出一個高貴的就行了。”
姚也笑著把手機遞給他,已經提前換到了和林天縱的聊天界面,賀時一看嘖了聲,直接用姚也手機回:“你們來幹嘛,沒空搭理你們。”
林天縱那邊回消息挺快,應該不是他在開車,“你管我來幹什麽,你沒空姚也有空。”
林天縱嘴欠,抓住賀時沒幹活,又多說了幾句,給賀時煩的不行。
姚也在一邊看熱鬧。
賀時在兄弟堆裏年紀偏小,說起話來容易不占優勢,早在姚也第一次和他們見面喝酒的時候就看出來了。
等賀時掰扯不過能說會道的林天縱後,姚也湊上去發了句:“行了行了,凈會欺負人,等你們來了等著吃閉門羹吧。”
有人撐腰就不一樣了,林天縱頓時沒了玩鬧的想法,發了好幾個爆炸的表情包,聊天到此結束。
賀時輕笑,把姚也手抓到手裏把玩,他經常捏捏姚也臉啊、脖子啊、胳膊什麽的,跟擼貓一樣對待他。
不過確實是常年擼貓的老手了,摸起來怪舒服,姚也也樂意縮他懷裏被摸摸。
“你覺不覺得他們來的有點兒突然。”
姚也問。
賀時想想,點頭,“確實,不過他們也在群裏聊了幾天出來聚聚,可能看我們在這兒就來了。”
這事兒姚也知道,他也在群裏。
但這真不是巧合。
昨天他和宋文說完那倆人在,今天林天縱他們這些離得近的就來了。
分明是奔著什麽來的。
到底怎麽回事兒賀時不說他也無從得知,姚也暗暗嘆了口氣。
隨便怎麽樣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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